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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11月7日星期四

重回墨镜生活

(纯粹是为了记录,内图或造成不安,慎入。)

很多时候,自己都信奉着“只有人为,没有意外”的道理。而今天发生的事情,也正是如此,不知道是自己合理化还是什么,但事情还是发生了。

我在2009年6月曾因为打瞌睡而发生车祸,虽然四肢无事,但我却因为没有系上安全带,头部撞破了挡风镜,而左眼的眼球也因此被割破,失去了视觉功能,就是瞎掉。

随后,因为不肯接受事实而到处求诊,所以戴了半年多的太阳眼镜,直到2010年的3月,才顺利装上了义眼。感谢老天,只是给了我一点教训,让我还可在这个世界上看看那美丽的风景,当然,我将那次车祸视为人为,因为只要不打瞌睡,就没事;只要系上安全带,也就没事。

然而,今天早上,人为的恶魔再次找上我。

冲凉的时候,正当准备将义眼也清洗干净,但却不小心从手指上滑走,眼看它不断地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弹了几下,就被一股魔力从卷着漩涡的出水口吞下。我连忙伸手下去。但,捞起来的,却只有数根头发;我不甘愿,手臂使劲地伸,肌肉和臂力不断地拉紧,完蛋了,这次真的完蛋了。

原来,陪伴我3年多的义眼,因为自己的疏忽,而离开。当下,我很慌,我还要上班,我还要工作,我已经不知道将那陪伴我半年的太阳眼镜丢去哪里了,我该怎么办?呆坐在马桶,刹那间我真的很无助。

抹干身体,穿了衣服走去客厅,还好中房还在,也感谢,真的感谢他有太阳眼镜。虽然没有隐形眼镜,但至少能遮盖异样的左眼,出门了再说。换上衣服后干净出门。周围的世界被一层黑影遮盖,一切的颜色暗了起来。但,我的视觉却很有问题,一切物体变得模糊。

从家里搭电梯再到开车到楼下的店铺,我再次坠入了时光的隧道:想起第一次拆开纱布,依然记得那刺眼的灯光;第一次打开家门,淡淡的晨曦却把我晒地发晕,我有多久没有看到光线了?记得,慢慢地沿着家里的墙壁和楼梯扶手,学习一个人上厕所,不要打扰难得入睡的妈妈;慢慢地在傍晚走到家外的草地上踏草;我还记得,一个来探望我的高中同学,她怕我跌倒而踩着我的脚,唱着“我要光着脚丫子在树上唱歌”。

这时,现实中的我开始随着电梯的速度往下坠,间中电梯停了几楼,进来了几个住户。我却把头压地更低,更低....那种自卑感又回来了,我深怕别人察觉我的异样。

回想以前,初期复工,总是头低低地从门口快步移动到编辑室的座位内,自己错觉式地认为很多人投以不同的目光...自卑心让我回想到修养的期间做很自责的事情,在医院躺着的时候,每个人告诉我,我的脸没事,只是轻微擦伤。然而有一天,我在家骗妈妈说自己想躺一下,但却偷偷照了镜子,原来我的脸覆盖着慢慢的玻璃刮痕,我撕心裂肺地喊,为什么你们要骗我?!!!! 妈妈被我赶离房间后,哭泣声和抽嘘声,掩盖了妈妈的敲门声....

但第二天,妈妈偷偷把镜子藏到楼下书房了....

不知怎么了,离开保安亭的打卡声,又把我从回忆中拉了起来。到了楼下的店铺,天杀的...楼下的眼镜店却还没开。但我决定了,看了医生再说。

现在写着这文章,我也想不起后来在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情。只记得难过多过思考。我只记得,医生试了好几个临时的义眼,都不合我的眼睛。所以,唯有使用透明的保护膜,但代价就是要继续戴着黑超眼镜......

而今天这是好坏消息相伴,好消息就是,碰巧澳洲的医生这个月25号就来大马;但坏消息则是,他的预约满了,目前还在等双威医院的通知,随口问了一下价钱,原来托全球经济复苏的福,三年前的4000令吉,起价到4200令吉.........



所以,同行们,未来好一阵子看到我戴墨镜,就是这么一回事。还有,我不是斗鸡眼,而是义眼的移动幅度不大罢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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